金融检察官论坛实录| 聚焦洗钱犯罪/期货/跑分平台/虚拟货币/私募等金融犯罪司法前沿

南京市建邺区人民检察院

第四届金融检查论坛

——反洗钱犯罪与互联网金融犯罪司法前沿问题

时间：2020年11月24日上午地点：线下（南京建业）+线上（腾讯会议APP）主办单位：南京市建邺区检察院、东南大学法学院

致辞：南京市建邺区检察院检察长于刚 主持人：南京市建邺区检察院副检察长李勇 主旨演讲：北京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王鑫

圆桌论坛主讲人：上海市长宁区检察院检四处处长史晓军 杭州市余杭区检察院网检室主任吴晨录 南京市建邺区检察院检察四（金融）处处长吴晨录 胡应评 检察院副院长（分管工作） 黄勇 东南大学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欧阳本奇 江苏省人民检察院第四检察厅副厅长 蔡翠英 南京市教授、博士生导师大学法学院孙国祥

最高人民检察院第四检察院高级检察官贝金鑫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王鑫

录音整理：邹鹏飞

通讯员：胡莹 孙清辉

来源：中央广播电视国际在线、环球网、江苏法制报、中国检察院等

记录：

感谢大家参加本次论坛。 我院发起的金融起诉论坛已连续举办三届。 2020年，新冠疫情肆虐的特殊年份，第四届金融检察官论坛如期举行。 本次论坛采用“线上+线下”的方式。 南京地区人来到主会场，外地人通过网络参会……

开场白

△南京市建邺区人民检察院党组书记、检察长余钢致开幕词

一是“穿透式”审查模式，提高办案专业化水平。 制定《非法集资案件取证“穿透式”审查工作指引》，全面精心构建四条审查主线，进一步规范非法集资刑事案件取证、审查、鉴定工作——提高犯罪率。 一是打造组织架构主线，明确人员构成。 二是找准商业模式主线，界定犯罪构成。 三是追查资金流动主线，积极追赃挽回损失。 四是厘清犯罪事实主线，实现以罪论刑。 通过指引，建邺区检察院实现了精准快速打击金融犯罪，取得了良好效果。

二是创新工作机制，促进量刑精准化。 专门建立量刑指导、量刑协商、量刑沟通、量刑调整、量刑推理五项机制。 首创量刑建议计算表，将精准量刑建议延伸至非法吸收公众存款、集资诈骗、信用卡诈骗等金融犯罪常见罪名。 案件受理审查起诉后，保障犯罪嫌疑人的知情权和程序选择权，充分听取犯罪嫌疑人、辩护人或值班律师的意见，量刑建议的程序和依据变得透明。 《量刑建议计算表》共分六个部分，分别给出相应的增减比例。 根据量刑步数的计算方法，可以明确计算出准确的量刑建议。 规范检察机关自由裁量权，保障犯罪嫌疑人供述的真实性、自愿性、充分性、自愿性、赔偿的充分性，提高法院量刑建议采纳率，有利于促使犯罪嫌疑人积极配合刑事诉讼。追回赃物和解决损害赔偿工作。 矛盾和争执。

三是促进区域合作，防范金融犯罪。 深刻认识到“金融稳定”在“六稳”“六保”中的重要作用，《互联网区域检察联盟合作协议》通过建立七大机制，达成案件合作意见合作、风险研判预警、专家智慧共享，共同推动长三角检察院一体化协作，进一步推动“互联网+金融”工作顺利开展，促进区域网络空间安全、畅通。

主题演讲

△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王欣通过远程视频的方式进行了题为“我国反洗钱犯罪的司法适用”的专题讲座。

介绍

问题意识

洗钱不是一种常见的犯罪类型，但其危害性非常严重。 它已被国际社会公认为冷战后典型的“非传统安全问题”之一，威胁社会政治、经济、法律、公共秩序等各个方面。

【顶层设计】：总体国家安全观； 深改组（2017年4月18日）：要求完善我国“三反”（反洗钱、反恐怖融资、反逃税）监管体制机制：明确反洗钱是国家治理系统重要内容。

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完善反洗钱、反恐怖融资和反偷税漏税监管体制机制的意见》（2017年9月13日）：27项具体措施。

反洗钱已上升到维护国家经济安全和国际政治稳定的战略高度，是国际合作的重点领域之一。 许多重要的国际多边合作机制都将预防和打击洗钱和恐怖融资作为重要议题。

致力于国际反洗钱和恐怖融资的政府间国际组织成立“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FATF）”

反洗钱：金融合规中最重要的问题。

洗钱的司法适用和认定困难

一、第一百九十一条洗钱罪的适用情况：

基层办案机构侦查洗钱犯罪经验不足，“洗钱犯罪”定案数量较少。 当前，“两高”高度重视打击洗钱犯罪工作，对相关工作进行研究部署。 下一步usdt犯罪案例，人民银行将积极配合公安、检察、执法等部门，通过推进刑法及相关司法解释修改、加大金融情报支持力度，加大对洗钱犯罪的打击力度。

立法完善与司法完善：三部刑法修正案的变化。 Ø 2009年11月，最高法院发布《关于审理洗钱等刑事案件具体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 2015年5月，最高人民法院发布《关于审理包庇、隐匿犯罪所得、隐匿犯罪所得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

关于上游犯罪：司法解释第四条：上游犯罪的成立（而非“罪”的认定）是认定的前提。 《不影响判定的三种情况》：

（一）上游犯罪未经依法判决，但查证属实的，不影响刑法第一百九十一条、第三百一十二条、第三百四十九条规定之罪的审理。

(二)上游犯罪事实能够确定，因行为人死亡或者其他原因不依法追究刑事责任的，不影响第一百九十一条、第三百一十二条、第三百一十二条规定的犯罪认定； 《刑法》第 349 条。

（三）上游犯罪事实能够确认，其他犯罪依法定罪处罚，不影响刑法第一百九十一条、第三百一十二条、第三百四十九条规定的犯罪认定的。

2.犯罪主体：自然人和单位均可构成。 关于“洗钱”行为，即对“囚徒”行为的刑事定罪。 目前，不包括实施上游犯罪的行为人（“囚犯”），将对《刑法修正案（十一）》进行修改；

3.主观方面：知悉的认定应根据被告人的认知能力、与他人犯罪所得及其收益的接触情况、犯罪所得及其收益的种类和数额、犯罪所得的转换、转移方式等因素确定及其所得、被告人供述等主客观因素进行了认定。

[国际公约]：洗钱罪的主观要件可以根据客观事实情况（Objective Factual Circumstance）推定。

知悉内容： 第191条洗钱罪：要求行为人必须知悉是毒品犯罪等7项法定上游犯罪的所得和所得。 第三百一十二条 只要求犯罪人知道是犯罪所得和产生的所得，不询问上游犯罪的性质和范围。 知晓度：对违法的知晓度包括确定性和可能性。 知道的形成时间：犯罪人完成上游犯罪后。

“长三角”互联网区域保护联盟圆桌论坛

第一单元

△上海市长宁区人民检察院第三检察厅厅长施晓军作题为《互联网非法期货平台犯罪定性研究》的演讲

一、互联网非法交易期货犯罪性质的认定

在非法网络期货交易犯罪中，早期的手段是具有现货交易资质的机构，依托现货交易，采用标准化合约、高杠杆、保证金等交易规则，吸引投资者变相投资期货交易。 由于上述机构往往超出管理范围，未经批准擅自开展期货业务，因此在实践中一般被视为非法经营罪。 ，号称具有合法经营境内外期货交易资质，介绍境内外交易市场数据，以小投资大回报等噱头吸引投资者，但投资者的存款并未实际进入期货市场，以及平台与投资人本质上已经形成对赌关系。 对于如何描述这种行为存在相当大的争议：

观点一：应界定为非法经营罪，主要原因是该类行为的违法性主要在于其擅自进行期货交易，扰乱了期货市场的正常管理秩序。 由于交易数据是真实的行情数据，客户有一定的自主权，客户是否盈利也处于不确定状态等，平台运营商实际上是在引入做市商机制，无法确定具有非法占有的目的，不宜认定为诈骗罪。

观点二：应界定为诈骗罪。 主要原因是非法网络期货交易平台的经营者往往以代理国内外期货市场为由，使用真实的期货市场数据，但实际上平台上的数据与市场数据没有关联，投资者的资金还没有汇入真正的期货市场。 在期货交易市场中，平台经营者与投资者本质上形成了一种博弈关系，投资者的损失成为平台经营者的利润。 如果平台经营者故意通过修改交易数据的方式造成客户损失，当然应该认定为诈骗罪。 即使没有证据表明平台经营者通过修改交易数据等方式故意给客户造成损失，表面上行情数据真实，客户自行交易，出入金免费，但因为误导投资者并使投资者误认为在真实的期货交易市场进行交易，给投资者造成损失，也应认定为诈骗罪。

观点三：应认定为开设赌场罪。 被告人设置了固定人数的游戏场地。 但在我们认定的诈骗犯罪案件中，往往有被告人设立所谓的“直播间”，聘请“讲师”进行诱导，更隐蔽地设置出入金壁垒，直接“跨仓”。 “ 没有警告。 频繁喊单”、“逆向喊单”等客观行为……

二、非法网络期货交易罪共同行为人刑事责任的认定

1.如何确定技术提供者的责任

有观点认为，技术支持者往往是具有合法资质的软件公司，法律并未规定技术支持者对期货交易软件的销售负有特别注意义务，一般不构成犯罪。

我们认为，第一，技术支持方可能构成诈骗罪的共犯。 在某些情况下，技术提供商不仅销售软件，还为软件开发交易数据修改功能，甚至在数据维护时参与数据修改。 这应当认定为诈骗罪的共犯。

第二，如果技术支持方不参与修改交易数据，构成非法经营罪的共犯，因为国内具有交易资质的平台数量有限，可以推定技术支持方支持方明知平台不具备交易资质。

2.如何确定代理人的责任

我们认为，首先，根据代理人是否参与投资者的损失分配来确定责任。 参与分摊损失的，构成诈骗罪的共犯； 仅靠佣金牟利的，构成非法经营罪的共犯。 第二，根据知晓程度确定责任。 明知经营者无资质，与客户进行对赌交易，构成诈骗罪的共犯； 代理人只知道经营者长期缺乏资质，却不知道交易方式，构成非法经营的共犯； 代理人引诱投资、虚假宣传等也可能构成诈骗罪。

三、投资讲师、分析师等人员职责

有观点认为，此类人员根据平台提供的宣传资料，向投资者介绍产品和开户交易方式。 不了解平台运营模式，不构成犯罪。

我们认为应该对这类人员进行单独认定。 如果他根据平台提供的信息进行说教，使用演讲技巧，进行反向操作进行投资，可能构成诈骗罪的共犯； 如果他只谈论投资期货交易知识，那可能不算犯罪。

4.平台及代理员工职责

我们认为，此类犯罪应参照非法集资案件的审理方式，突出打击重点。 平台各部门员工、代理商聘用的销售人员等领取工资的基层员工，不得以犯罪论处。

三、网络非法期货交易罪情节认定标准

（一）现行法律规定非法期货交易“情节严重”标准是否合理。

（二）在司法解释没有明确规定的情况下，能否认定非法期货操作“情节特别严重”？

非法期货交易平台扰乱了正常的期货交易秩序，不法分子从中牟利，投资者血本无归甚至负债累累。 除了通过犯罪手段对不法分子进行相应处罚外，相关监管部门还应通过各种媒体向社会公众宣传相关法律法规，加强对投资者投资风险知识、维权方式等方面的教育，提高投资者保护水平。 . 防欺诈意识，鼓励投资者积极理性维权。 还要立足实际，把依法办案和普法结合起来，以报纸、电视等传统媒体和微信、微博等新媒体为平台，选择有代表性的案例，用案例讲法。 ，并有针对性地向投资者介绍刑事案件。 分子惯用的手法，及时给投资热潮中的投资者“降温”，让他们谨慎投资。

△南京市人民检察院第四检察厅副厅长黄勇点评

互联网金融犯罪扑朔迷离，互联网虚假期货交易平台错综复杂。 要想正确识别它们，必须从三步入手。

1、从非法经营角度看待本罪，证监会已发文认定变相期货交易，在制定镜像数据、制定平台交易规则时需谨慎认定欺诈。

2、从诈骗罪的角度，本案要求虚假交易平台涉及对数据的控制和修改，但若以虚假宣传等行为诱导您参与交易，则需谨慎定罪的欺诈。

3、造成认识差异的原因是诈骗罪因果关系认定不一致。 关键在于陈述虚假事实的行为与最终结果之间是否存在因果关系。

△东南大学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欧阳本奇点评

对于利用电子平台实施虚假期货交易，要认真核实是否存在非法占有目的。 除非平台存在删除数据行为，否则一般倾向于认定为非法经营罪。 即使行为人有反提示，也不应认定为诈骗罪。 是否认定欺诈，关键在于其行为是否符合刑法关于捏造事实、隐瞒真相，诱使他人进入虚假期货交易平台，诱导反向投资的规定，尤其是当对方作出说明价值判断，难以确定是否符合刑法的诈骗罪，不能认定构成赌博罪，主观上不存在赌博故意，倾向于认定非法经营罪。

第二单元

△杭州市余杭区人民检察院互联网检察院院长吴晨录作题为《网络金融犯罪疑难问题的识别与对策》的发言

一、对标平台与虚拟货币交易的定性探讨

首先给大家解释一下跑分和跑分平台的概念。 跑分通常是指使用自己的网络支付收款码（包括微信、支付宝、银行卡、微信商户号、支付宝企业号等）为他人代收货款，赚取佣金的行为。 用户在跑分平台注册并缴纳押金，上传支付二维码至平台，接受跑分平台下发的任务，以自己的账户为他人提供支付结算服务，并获得一定的佣金按比例。 对标平台通常是指开发相应的APP，吸引跑者入驻。跑分平台的运行步骤为：接收资金需求-会员抢单跑分-会员扣取佣金并划入指定账户。

由于网络犯罪的特点，在很多情况下，公安机关只能根据资金流向抓捕部分跑分者，而没有查获跑分平台和诈骗团伙。 结算账户转入个人账户，金额达到1400万元以上，按规定由单位账户直接转入个人账户，能否认定为非法经营罪司法解释第一条第二款？

1.能否认定非法经营罪。 对于这种在第四方支付平台上跑分的行为是否可以认定为非法经营罪，存在一定争议。

2.是否有助于信息网络犯罪活动。 认定犯罪嫌疑人提供支付结算没有争议，但要构成认可犯罪，需要证明犯罪嫌疑人主观上知道他人利用信息网络实施犯罪。 由于网络犯罪的非接触性，加上近年来诈骗团伙向海外迁移，从犯与主犯之间缺乏有意的接触。 对这类犯罪的犯罪嫌疑人的认定是实践中的难题。 在跑分平台等案件中，犯罪嫌疑人往往辩称不知道资金来源，或者认为是正常合法的资金转移。

《关于办理非法利用信息网络、协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等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十一条规定了七种推定知情的情形，第三项规定交易价格或方法明显异常。 、第六条为他人逃避监督、逃避调查提供帮助的，推定行为人知情。 从一般的社会常识来看，这种将资金拆分成部分的方式是不正常的，具有明显的规避监管特征。 是否可以按照第（三）、（六）项的规定推定犯罪嫌疑人具有主观知悉？

三、是否构成诈骗罪等共同犯罪

通过在某网站购买“USDT虚拟货币”，在某平台溢价卖出获利。 （USDT币：是一种将加密货币与美元挂钩的虚拟货币，是一种存储在外汇储备账户中，由法定货币支持的虚拟货币。OTC：场外交易）

银行卡因虚拟货币交易而被冻结在币圈并非偶然现象。 一些犯罪嫌疑人摸清情况，在银行卡被冻结后尝试解冻，这也是币圈的普遍做法。 在本案中，能否以犯罪嫌疑人明知虚拟货币交易所绑定的卡内有诈骗资金，被公安机关冻结后继续交易为由受理结算？

二、治理措施及我们的努力

网络金融犯罪形式复杂、专业性强、机动性强，需要各地各部门汇聚力量，共同应对，做好“加法”和“乘法”。

1.从办案工作看，要加快形成标准、规范和制度，明确规则，指导办案。 余杭检察院制定了9期《网络犯罪案件技术语言宝典》，印发了《网络犯罪案件证据审查指南》，在一定程度上填补了该领域的空白。 我们还自主研发了电子数据智能分析系统和“云取证”远程查询系统，都是这方面的努力和尝试。

2.从司法层面看usdt犯罪案例，要加强地区、司法机构之间的统筹协调。 今年6月，上海长宁、南京建业、杭州余杭签署长三角检察联盟，为全国司法系统在网络犯罪领域的合作树立了典范。

3、从社会治理看，要进一步加强源头治理，由“后端”走向“前端”，加强与互联网企业的合作引导。 依托阿里巴巴的区位优势，余杭区法院成立了“电子商务检察联络处”，取得了一定的合作成果。

△江苏省人民检察院检察四厅副厅长蔡翠英点评

论坛针对实践中的热点难点问题进行提问。 跑分平台是一种新型的网络犯罪，犯罪形式比较隐蔽，比较新。

跑分平台的人员结构不同，所涉及的罪行也不同，法定刑罚也相差很大。 在实践中，最重要的问题是证据问题。 只有证据充分，才能考虑定罪量刑问题。 对于余杭区的案例，个人认为属于非法经营罪。 对于普通的跑分员来说，能否否认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的罪名也是一个问题。 根据刑法修正案（九），本罪属于协助犯罪的主要犯罪。 很难确定主观知识。 最重要的是要了解他人所犯的是犯罪行为，而不是一般的违法行为，可以根据交易价格和交易方式是否明显异常，是否逃避监管或协助逃避调查来认定。 .

△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孙国祥点评

首先从有见地的认定和推定肯定了前人的评论，然后介绍了刑法干预网络金融犯罪的两种方式：一是从严方式，金融涉及国家整体安全观，既金融和互联网都有风险，互联网金融的风险是叠加的，应该对其进行更严格的监管。 二是持有金融自由的立场，将金融产品与社会上的其他产品一视同仁，允许金融产品自由交易，保护金融创新。

孙教授认为，立法和司法这两个方面应该保持平衡。 立法采取从严监管的激进姿态，但金融创业要有激励规范； 司法机关也应贯彻宽严相济的立场，刑法谦虚要有底线。 要保护金融安全和金融创新。 . 主要做法是为司法机关留有回旋余地。 Where the norms are not clear, financial innovation must be protected, but it must also be good at identifying fake innovations. Where the norms are clear but the norms are no longer suitable, there must be breakthroughs in the norms. 勇气。

third unit

△Hu Ying, Director of the Fourth (Financial) Procuratorate of the People's Procuratorate of Jianye District, Nanjing, made a speech entitled "Criminal Boundary of Illegal Fund-raising of Private Equity Funds"

In recent years, the field of private equity funds has become another area with a high incidence of illegal fundraising storms after the P2P field. Since the field of private equity funds is highly specialized, there are many relevant laws and regulations, and industry self-discipline regulations. How to define private equity fund managers in issuing private equity funds? In the process of a series of crimes and innocence, the boundary between crime and innocence has become a difficult problem in judicial practice. The following is a private equity fund-type illegal fund-raising case handled by our court, which is representative to a certain extent:

Whether the double filing of private equity fund managers and issuing private equity funds can become a gold medal for avoiding illegal fund-raising crimes is the primary issue before us. According to the relevant provisions of the "Securities Investment Fund Law" and the "Interim Measures for the Supervision and Administration of Private Equity Investment Funds", private equity fund business shall be raised from qualified investors, and shall not be conducted through public media or lectures, reports, analysis meetings, announcements, leaflets, and text messages. Publicity and promotion to unspecified targets through means such as blogs, blogs, and emails, and investors must not promise no loss of principal or promise minimum returns. The crime of illegal fund-raising needs to have four typical characteristics: illegality, openness, temptation, and non-specificity of objects, which has a natural boundary with formal private equity business. Even if a private equity fund has been double-filed, it still needs to penetrate its superficial compliance and further examine whether it deviates from the essential attributes of a financial product that is a private equity fund. and other three aspects to judge whether it constitutes an illegal fund-raising crime. For example, in this case, Shi Moumou and others publicly declared to the public that the private equity fund business is open by means of leaflets distributed by salesmen, word of mouth, road shows, etc.; 1 million starting investment, but did not review the investor's risk identification ability and asset status, and actually broke through the restrictions of qualified investors, so it constituted a crime of illegal fundraising. It needs to be emphasized that the three characteristics of openness, temptation and non-specificity of objects need to be met at the same time. If one of them is missing, it is only a violation of regulations and does not constitute a crime.

According to the relevant regulations of the above-mentioned industries: Unless otherwise agreed, the raised private equity funds shall be managed by the fund custodian. Whether to include the funds transferred into the custodian account into the criminal amount of illegal fund-raising needs to be determined according to specific circumstances...

For the executives involved in the case, store managers, salesmen and other staff who are directly engaged in illegal fund-raising, they use word-of-mouth and other methods to publicize to the unspecified public, sign capital preservation agreements with fund-raisers, and charge high commissions based on business volume, etc. The behavior can prove that he subjectively knows that he is engaged in illegal fund-raising behavior, so it is less difficult to determine that it constitutes a crime of illegal fund-raising.

For financial and administrative personnel, there is no direct involvement in illegal fund-raising, but there is objective help. According to the criminal policy of combining leniency with strictness, classified treatment...

△Comments from Bei Jinxin, the third-level senior prosecutor of the Fourth Procuratorate of the Supreme People's Procuratorate

Director Hu's report has a main thread running through to the end—a penetrating substantive judgment

Prosecutor Bei believes that the nature of the case cannot be determined simply by whether the fund has been filed or not; it should be judge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apital flow and use. In response to ever-changing financial crimes, financial innovation must be protected, but financial innovation must also abide by the law. .

Prosecutor Bei put forward guidance on how to handle Internet financial crimes. he thinks:

One is to pay attention to the legal relationship, look at the flow of financial funds, and judge the legal relationship;

The second is to grasp the provisions and spirit of existing financial laws and regulations;

The third is the leading responsibility of the procuratorate in charging crimes, which is mainly to guide the investigative agency to collect evidence and grasp the application and judgment rules of evidence. In the work, we must also pay attention to the interpretation of laws and reasoning, the effect of recovering stolen goods and recovering damages, and increase the intensity of recovering stolen goods and recovering damages. Anti-money laundering is an important means, and we must promote double investigations in one case.

△ Comments from Wang Xin, professor and doctoral supervisor of Peking University Law School

Private equity funds cannot promise rigid payment, return of capital and interest, and are not allowed to publicly publicize to unspecified objects in the society. Many private equity funds "preparate first and then raise funds" to give themselves a legal cloak and want to distinguish between illegally absorbing public deposits and legal private equity funds , Requiring the case-handling agency to see the essence through the phenomenon, conduct penetrating review, determine the amount, actual controller and purpose according to the flow of funds, and resolutely crack down on non-investment behaviors under the guise of private equity funds.

The People's Procuratorate of Jianye District, Nanjing City also held a press conference and announced relevant typical cases.

△Li Ting, Assistant Prosecutor of the Fourth Procuratorate (Finance) of the People's Procuratorate of Jianye District, Nanjing

总结

△ Li Yong, member of the party group and deputy chief prosecutor of the People's Procuratorate of Jianye District, Nanjing

Moderator's summary: According to the meeting agenda, there is a summary link at the end, and the time is already 12:10. According to the principle of "program first", the program cannot be omitted, but the content can be compressed. I will summarize it in four words: cutting-edge, dry goods! This is the end of this forum, thank you all!